【曦瑶岁寒24h】潮汐锁定
是天使我死了!| ᐕ)୨
吹爆吖!我今天下午考完试回来立马肝!
神仙文笔噫呜呜噫ヾ(✿゚▽゚)ノ
嘻...嘻嘻_(:ᗤ」ㄥ)_
曦瑶现代paro
7k小甜饼 (。・ω・。)ノ♡
天体物理学新星臣x天体运动学新秀瑶
关键词:星宿,阑干,风
01.
世界都远了。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
——顾城《世界和我·第八个早晨》
“哥,远星六论那个项目,你是不是还缺个搭档啊?”
聂怀桑神神秘秘地将金光瑶拉到一边,临走前还不忘冲教室里的学生们抱歉一笑。
“暂时还没有。”金光瑶虽然有些尴尬,但也尽力保持住了温和有礼的形象,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怀桑有什么人要推荐给我?是谁那么大面子呀?”
“呃……那个……”聂怀桑捏了捏因为上课而被他供在宿舍的折扇,低头躲闪着金光瑶的视线,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怀桑?”等不及的学生们已在教室里闹哄哄地讲起了话,金光瑶颇为无奈地出声提醒。
“哥,你看……你看我合不合适?”
此话一出,金光瑶颇有几分惊讶:聂怀桑不务正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想起“远星六论”这档子费时又费力的案子来了?
“我大哥说我最近……”聂怀桑扯住金光瑶的衣袖,本就颇有几分女气的脸上捏着让人简直无法拒绝的神情,“不务正业得……实在有些没边儿了……这才让我来找你……”
没事儿干了就来找我吗……
远星六论,是以莲花坞为首发起的一项学术类研究活动,没什么正经研究方向,也看不出来对人类有什么太大意义,金光瑶一度怀疑是魏无羡那个不着调的天赋型选手胡乱整出来的幺蛾子,起初也不曾格外留意。
——直到这个闹着玩儿一样的项目,拿到了国家级研究课题的资格凭证。
这就意味着,最终选入远星六论研究结果的六则学论的撰写人,可以直接拿到国家级专业研究学者的资格凭证。
这样的机会这辈子都再难遇到一次,全国的天文学研究者、爱好者都蠢蠢欲动——又怎么容得聂怀桑用以做“没事儿干”的消遣?!
金光瑶在心里叹了一口长气,又把骂聂明玦的话在舌头底下翻来覆去倒了几遍,好歹才把火气压了下来。
“怀桑啊……”金光瑶好好斟酌了一番字眼,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生怕一个不好,惹哭了这小崽子,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你是学运动的,我也是学运动的,万一思路撞车,你说哥是听你的好,还是不听你的好呢?”
“远星六论还有其他更好的团队,你要是在我这儿埋没了,你大哥还不得把我剁了喂狗?”
大概是那帮倒霉学生的问题把他的脑子也给问糊了,金光瑶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几乎要撑不住一点点阖上的眼睛。
关于聂怀桑后来是这样哭着跑走的,以及后来自己是怎么一个个应付了学生们的问题的,金光瑶已记不太清了,大概唯一能使他的大脑清明一些的,只有那静静躺在手机短信里的、被他遗忘的一句:
“阿瑶,你现在在家吗?”
……
迷迷糊糊地上车、回家,一路上金光瑶都不曾打开过手机哪怕只看一眼——远星六论的项目没有一个天体物理的搭档,光是计算就要把他逼到自闭了,这时候要是失了机会,可怕是他金光瑶这辈子都再无出头之日了——简而言之,他没心思。
蓝曦臣等到金光瑶回家的时候,距离他发消息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
当他看到金光瑶踩着微醺的步伐面颊泛红地走到他面前时,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冲上去将他扶住。
“阿瑶?阿瑶?”
这两声“阿瑶”多少唤回了些金光瑶的神智,开口的声音却已是沙哑得吓人:“二哥?”
金光瑶有些茫然,身子一晃,额头正砸在蓝曦臣的肩窝。
“好烫!”
“好软……”金光瑶只当是什么过分真实的幻境,便由着不受控制的身体上前一步,抱紧了眼前过分高大的男人。
蓝曦臣只怔了一下,在整个耳朵都爬上了粉红之前抓到了重点:
金光瑶发烧了!
蓝曦臣一把将金光瑶揽进怀里,扯下已被他蹭得半解的围巾,细细给他围上,又把自己的大衣披在金光瑶薄薄的米色风衣外,一转身就把人背起,再三确认过不会有冷风灌进金光瑶的衣服里之后,才急急地下楼。
蓝曦臣只恨自己偷懒,回国之后也不曾回家一趟,一下飞机竟是打了车就来了金光瑶家,如今身边连辆车都没有。
记得金光瑶家附近是有一家小诊所的,蓝曦臣凭着记忆在秋风中寻找着。
小诊所还没找到,挡不住的寒风先吹醒了他背上的金光瑶。
“我们去哪儿……”
说醒大概也没醒,金光瑶只是迷迷糊糊地搂紧了蓝曦臣的脖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又陷入了昏睡。
金光瑶此刻的模样是在过分乖巧了——
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软趴趴地伏在额上,眼睫微颤,眨下几分秋凉,溢出几分春暖——有在他眼里盛了整整一个夏天的阳光的清香,飘进蓝曦臣忘了合上的嘴里,瞬间发酵,顷刻之间,便成了一汪天光下的酒酿。
实在是,醉人得很。
蓝曦臣愣了几秒,将背上正熟睡的人向上托了托,又自顾自地笑了。
去远方,去找四季不分、只余春暖的太阳。
和你一样美好。
……
金光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时间很长,故事很短。
凉风过境,似乎还没等到金秋,寒冬就先到了。
瑟瑟寒风中,墨色穹顶下,唯余他金光瑶一人——茕茕独立,四顾茫然。
他就这么等着:看瑰色的星云交叠变幻,看破碎的陨岩游离碰撞——看那颗青白的星球上流动着的赤红的江河湖海,血色的漩涡恣意纵横,是天赋自然的狂妄放浪——那是遥远而摄人心魄的。
若你是哈里斯,我就做你的卡戎。
你执笔,我摆渡。
因为有你,所以我存在。
……
当金光瑶转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蓝曦臣的睡颜。
小诊所的椅子对他而言实在有些难以放开手脚,蓝曦臣便以小学生午睡的姿势趴在金光瑶枕边:
金光瑶能听见他轻而浅的呼吸声,均匀而鲜活的。能看见他为蹙的眉下阖上的双眼——是一双灿若有星的眼睛,深咖色的眸子像熹光莹莹的远际,让人不胜神往。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是蓝曦臣多年不曾替换的衣熏味,也不只如何才能沾染些这属于蓝曦臣的味道……
不等金光瑶伸手将他额前的刘海,蓝曦臣便先一步转醒了。
“阿瑶!你醒了。”
看到蓝曦臣惊喜的笑,金光瑶人口中抱歉之意陡生:“嗯,也不知道这睡了多久,真是麻烦二哥了。”
蓝曦臣的笑中带上了几分无奈,伸手揉了一把金光瑶的脑袋,就站了起来:“知道二哥辛苦,就要记得照顾自己。天气凉了,多添件衣裳,别满脑子都是上课、研究。”
“我去找温医生。”
等到那看上去颇有些冷淡实则唠叨得很的女医生一口一个“一个大男人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早点找个女朋友”尔尔,把两个人都数落一通之后,一脸尬笑的金光瑶才带着红透了耳朵的蓝曦臣走上了回家的路。
“二哥,你回家之后,有什么安排吗?”
金光瑶与蓝曦臣并肩走着,仰头看他时,夕阳正好别在他的耳尖上——有如神祇。
“现在还没有安排。”蓝曦臣走近几步,拿过金光瑶手上装着几盒药的塑料袋。
“啊不用,我……”
“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蓝曦臣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要是有兴趣的,就跟先生那也说一下,跟忘机做个交接,也就在国内呆着了。”
“阿瑶有什么合适的项目吗?”
这……
怕是一年份的水逆都报还在这一句话上了吧……
金光瑶悄悄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确定自己的兴奋不会溢出来后,才淡笑着开了口:“那就正好了。我最近倒是有个不错的项目要做,正缺个搭档,二哥要不要听听看?”
“好啊。”
金光瑶看着蓝曦臣的笑,只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把糖果色的雀跃,要藏不住了。
暂且不藏了吧。
02.
灯是需要我们小心保护的,一股风就会把它吹灭……
——圣埃克絮佩里《小王子》
“塑料兄弟情!天文新秀聂怀桑含泪控诉:金光瑶你还我邵逸夫!”
“邵逸夫奖组委会:金光瑶的奖杯,我们还要再考虑一下!”
“天文学泰斗聂明玦隐退的真相,真凶原来是他?”
“天文新秀金光瑶喜提‘金光抄’头衔!扒一扒他的这些年!”
“子承父业?抄袭也会遗传?”
……
金光瑶麻木地看着手机上的推送,心里竟生起些透支精力后的过分疲倦。
他要追逐,要超越,要将苦难至极的人生翻篇。
都说心中有爱的人是不知疲累的。
金光瑶只知道,心中有恨的人才不知疲累。
人心里的以伤痛和欲望命名的种子,在恶德花园中萌发、抽芽,以不择手段的高洁为至优的养料,催长出以艰难苦恨晕染的金星雪浪。
不曾结痂的伤疤之下,金色的牡丹野蛮生长——一枝,一簇,至漫山遍野。
像B-612小行星上的猴面包树:那一棵棵被他刻意遗忘的新芽,用他想到,也不曾想到的速度,将他的星球蚕食殆尽了。
只有玫瑰的周围依然洁净。而寸草不生的。
玫瑰是要用心保护的,用屏风,用玻璃罩子。因为玫瑰只有她幼稚的刺。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可与日争辉的,就够了。
小王子会在一天之内看四十三次日落,但玫瑰只需要忍受身上的一两只毛虫就好了。因为它们会长成蝴蝶的。
而蝴蝶,将用以衬托玫瑰的美。
03.
来得太迟的爱情,就像是已经执行死刑之后方才送达的赦免,无论如何后悔,都没有法子再挽回了。
——莎士比亚《终成眷属》
当金光瑶反应过来是自己家的门铃在响时,门外那人已经坚持不懈地按了将近半小时了。
说来这也怪不得金光瑶反射弧长得能绕地球一圈,实在是那人实在过分有礼了,每隔五分钟按一次,耐心的像个一丝不苟的机器人。
每当金光瑶缓过神来,疑心是不是门铃在响后再听,却又迟迟没了动静。想着大概也不会有人愿意与他往来,也就失了一探究竟的那点好奇,恍恍然继续枯坐。
好奇心害死猫。
金光瑶实在怕了这骗小孩的圈套了。倒不如不听不看,且当一切安好。
金光瑶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一腔孤勇:路遇南墙,不过一个转身便可解决的矛盾,何必非得撞个头破血流呢。
直到他打开了那扇门。
“二哥?”
一声“二哥”未经大脑思考便脱出了口,回过神来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蓝曦臣怎么来了……
“阿瑶,你还好吗……”
蓝曦臣这一问入耳的那一瞬,金光瑶那苦挨了三天的委屈和强撑了十余年的痛楚,险些裹着滚烫的泪倾巢而出。
金光瑶无意识地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要他说什么?
“我很好”?这种瞎话,骗得了这个心细如发的男人么?
或者“我不好”?若蓝曦臣得知真相,那又让他这位枉受牵连的“二哥”,如何自处呢?
或许那“吾日三省吾身”,“省”的便是一个“不听不看不说”罢了。
“唉……”
蓝曦臣盯了他一会儿,竟罕见地先败下阵来,错开了眼神。
他不敢与金光瑶对视了。
蓝曦臣用了三天,便了解了金光瑶的这二十余年。
金光瑶的出身,金光瑶的学生生涯,金光瑶在兰陵做教授所发生的一切……原来只要蓝曦臣想了解,只需要三天时间而已。
原来这个永远微笑着的,看向他的目光中,永远带着金色的温度的他的阿瑶……
“曦臣,先进来吧。”
金光瑶侧了侧身,没有看他。
蓝曦臣只愣了一下,像早预料到了一样,也不杵着让大家都尴尬,只是平静地迈步进了门,像从前一样。
房间里的陈设一如他印象里的模样,干净利落又不失天文学者独有的浪漫,以星球作为点缀,竟将这个并不算大的商品房营造出了文青梦中那些个理想居所的感觉。
蓝曦臣瞥见,金光瑶的卧室门上,多添了两颗星——和客厅墙上的八大行星不同,这两颗星中较大的那一颗,透着荧荧的微光,青白的星球上,间划着几簇跳脱的赤红,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染上太阳的光晕,要让整片天空都泛起鱼翔浅底的微茫。
而较小的那颗星,则显得灰暗许多,像是还未长大的稚子,还没有自己的光芒,是那么不起眼的,几乎与门上手绘的星带融在一起。
可不知怎么,蓝曦臣就是一眼看到了那颗灰蒙蒙的星球……尽管被它的主人塑造得如此黯淡无光,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它。
“那是冥王星……和卡戎。”
大约是察觉到了蓝曦臣的目光,金光瑶主动开口解释起来。
他直视着蓝曦臣的眼睛,一错不错地,只顾盯着他的惊喜与错愕,肆意拿捏摆弄着他的恍惚与忧虑——是来自金光瑶的审度。
“不管曦臣此行是来撇清关系的,”金光瑶看到他眉头一皱,心中刺痛,却并不住口,“还是,表达同情和安慰,且小坐片刻,喝了茶便走吧,便恕我招待不周了。”
金光瑶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为你高兴,能拿到邵逸夫奖。”
“但记得,离我远些,小心沾了霉气。你我可是两路人。”
金光瑶不敢再直视蓝曦臣眼中那团快要烧起来——或者说已经烧起来——的炽热的火。
二哥,趁早断了干净,千万别在我这里惹一身不清不楚啊。
金光瑶在心里如是想着,便错过目光匆匆向卧室走去。
“阿瑶!”
背部和腰腹上传来的温热让金光瑶乱了阵脚,被缚住的双臂不自然地折在腰侧,而头顶处不熟悉的重量更让他无所适从。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听信怀桑的谎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蓝曦臣的声音低哑,掺着龙舌兰日出的醇,喑喑敲击在金光瑶的耳膜上。
金光瑶只觉得腰际被他轻轻触碰着,指尖的温度透过家居的薄衫游走在不曾被人如此对待的地方,像七彩的日光,又像浅底的鱼。
蓝曦臣努力调整着呼吸,几乎要压抑不住心底入水藻般疯长的欲望——想纠缠上他,想禁锢住他,或者只是,想看他脆弱的模样。
“阿瑶的身体,好软……”
蓝曦臣近乎是失去神智的,圈着怀中人的腰际,侧身使了个巧劲便低头找上了他的唇。
都说差着十八公分就像差着一条小行星带,蓝曦臣却迷迷糊糊地想着:也不是很多。
比如他现在。
他的舌流连巡际在怀中人的唇角,细细勾勒描画着,一遍又一遍,总不知足。
他的血液甚至沸腾着,发狂似的叫嚣着想要更多。
当蓝曦臣的手不受控制地钻进金光瑶的上衣摆,沿着脊椎轻轻游移一段,又转而拂上他前胸的一点。
“你就想这样吗?”
金光瑶的声音不知何时,竟已失了往日的温度。
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他急急地松开手,金光瑶便踉跄着向后倒了一步——眼角还泛着些诱人的粉。
金光瑶抬起手格开蓝曦臣想要扶住他的手,却自顾自上前一步。
“你就想这样吗?”
“抱歉,我……”
“蓝曦臣,你就想这样吗!”
仿若冬日乍晴后又突如其来的风雪,金光瑶这声吼,惊醒了误入歧途的造梦者,和自甘沦陷的入梦人。
“你现在跑来对我动手动脚做什么!是我丢了邵逸夫,丢了工作,丢了朋友,就沦落到给你蓝曦臣做一/夜/情的对象了是吗!”
蓝曦臣曾以为金光瑶的眼里有万丈光芒的北斗,有大隐于世的天女,有相映成趣的大熊小熊……想到了他眼中像极了这漫天繁星的存在,恍若独立于这个时空之外的,一眼惊鸿——却仅仅是俗世之人眼中的那一个金光瑶。
他独以为金光瑶的眼里有那颗青白的星球——神秘、疏离,却掩不住那满溢的狂热,赤色的岩浆从未停止喷薄,守护着心里格格不入的脆弱,与不与世同的妄作。
“是啊,聂明玦的退隐确是我一手造成的,金光善确是我拉下马的,聂怀桑的学论我也确是看了!我十恶不赦,我罪大恶极!”
金光瑶嘶吼着,似乎要把藏了这么多年的恶心与痛苦一并呕出来。
“我没有偷!”
他转身一把扫下案几上所有的纸页,抠着桌角的指尖捏得泛白,不愿转头再多给蓝曦臣任何一个眼神。
“我没有偷!我没有!”
“‘远星六论’的时候我就着手开始做冥王-卡戎的学论了!那是我一个一个坐标测算,一个一个假设证明过去的!那是我的结论!那是我的成果!”
“我金光瑶用得着抄他一个废物的学论吗!”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
“一个聂明玦,一个金子轩,现在连他聂怀桑也要插一脚。”
“蓝曦臣!”
金光瑶猛地转过身,一把扯过蓝曦臣的衣领,狠狠一掼:
“你他妈告诉我!我金光瑶到底差在哪里!”
“阿瑶,我……”
蓝曦臣甫一张口,便看见金光瑶的眼角滑下泪来。
一滴,又一滴——
蓝曦臣好像听到了眼泪滑进深谷,顷刻便被狂风分解的声音。
是扑面而来,如霜似雾的水汽。
04.
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木心《杰克逊高地》
那天之后,蓝曦臣什么也没有留下——他的一切动作都被金光瑶无声地回绝了。
且让一切归于平静。
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
出人意料的是,被顶上热搜的一条长微博:
“关于金光瑶学论《关于冥王星与卡戎星的潮汐锁定的研究与述评》(下文简称为《潮汐锁定》)抄袭聂怀桑学论《冥王-卡戎系统对于海外天体研究的意义》(下文简称《冥王-卡戎》)一事……”
“……”
蓝曦臣的文字一如既往的简洁而有力,逻辑清晰、严密,金光瑶似乎能隔着屏幕看到他因熬夜整理而发红的眼睛。
被蓝曦臣抚摸过的地方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生根发芽了,长势惊人。
舆论的风向变得很快,金光瑶尚不曾出面便被昨天正身体力行辱骂着他的人们洗得干干净净,而聂怀桑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往事也被人扒得一清二楚。
自始至终,聂明玦未曾说过一句话,发表一字看法,饶是聂怀桑在电视台当众向他求助也无济于事。
“叮咚——”
两天之后,金光瑶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
“三哥,对不起。”
金光瑶盯着这五个字看了很久,回过神来时,手机已经自动熄屏了。
对不起又怎么样呢。
我以为我待你不薄的,似乎你并不是那么觉得。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
金光瑶愣了一下,按开了手机,编辑,发送。
“自此以后,两不相欠。”
05.
你是我的,半截的诗,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
——海子《半截的诗》
蓝曦臣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金光瑶百般寻找也无所踪。
“二哥……”
冬日的太阳西沉得总是很早,这天却磨磨唧唧到很迟。
金光瑶请了一个长假,宅在家里看日升日落,还有,等蓝曦臣来找他。
金光瑶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双腿悬空,轻轻荡着——不过半层楼高,最次也就是崴个脚罢了。
高楼才被和风眷顾,金光瑶几乎感受不到风的流动。
今天是他这个月第十三次看日落了。
红霞漫天,目所及处无不是明丽的红色。
——让他想起冥王星。
低头瞥一眼执意不被沾染上绯红的远山,墨色的阴影渐融于天际。
——让他想起卡戎星。
“阿瑶……”
金光瑶以为自己是幻听了,险些一个恍惚摔下栏杆,险险攀住。却瞥见栏杆下一个被晚霞染上一层淡粉的身影紧张地张开双臂欲接……
06.
那是关于冥王星和卡戎星的故事。
那是太阳系中唯一相互锁定的一对矮行星。在离光与热最远的星系尽头,以不朽的深情目光对视了亿万年,像一对厮守到白头的伴侣,又像一对偷腥的猫——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安静的,任由糖果色的感情慢慢发酵。
真是宇宙级的浪漫。
(。・ω・。)ノ♡写在后面:
邵逸夫奖是我了解到天文学最高的一个奖项,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用来命名一个天文学的奖项,干脆就直接用了这一个……如果影响不好的话,我会重新想一个虚构的奖项名!
关于一些资格凭证之类的,都是我瞎编的!写手稿的时候甚至没有手机给我百度!是个没文化的,万望见谅!
占星学本命盘中的冥王星,代表一个人绝对重视和在意的地方,也代表一个人最狂热的事情。
虽然到最后,我也没有想清楚究竟谁是冥王星谁是卡戎星,但我相信这并不重要——因为它们是太阳系中唯一互相锁定的一对。重音落在“唯一”和“互相”。
冥王星上还有一颗由氮冰构成的爱心哟~
是想了很久的曦瑶现代paro!
很不专业的用词和很混乱的逻辑……
无比欢迎捉虫!
能撵上岁寒24h真的太开心啦!
希望以后能产出更好的粮给大家嗑啊!
后面还有47位神仙带着四十七份绝美的粮来啊!
请一起疯狂期待叭!
(超小声)想要红心蓝手评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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